世的亲人，“我母亲复姓钟离，名依，您认识她？”

男人的视线逐渐变的黯淡，随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，“你外公外婆呢？”

“我没有外婆，外公也早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。”

乌眠回答的不卑不亢，男人却依然不死心。

“你母亲、是他们的…亲生孩子吗？”

男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期待，激动之情令他的眼睛都红了起来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看着面前的这张脸，已经到了口边的答案却死活也说不出来。

迟疑了半晌，终究道，“据我所知，我母亲并不是被领养的，他们父女的感情很好，我小时候，母亲经常提到外公。”

这话一出，所有的怀疑全都化为了灰烬，摇曳的微弱火光在风中影影绰绰，最后一丝的希望也被吹灭。

几句话的功夫，老爷子就明白了，他找了借口让贺勋带乌眠离开，随后看向了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老伙计。

“你是怀疑他妈妈是你女儿？”

“像、却也不像。”

男人笑得苦涩。

眼睛和嘴巴很像他记忆中的女儿，可是眉眼间的锋利和张扬却又不完全像。

老爷子将贺勋捡起来的棋子放回了黑子中，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，“他妈妈我见过，是个好孩子，有学识，有理想，有才华，要不然他爷爷也不会只看一眼就同意了这门婚事。”

“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，家庭条件不太好，听说她父亲为了供她上学，早年没少费心。”

“好在婚后小两口过得不错，把家业经营的有声有色的，她丈夫也爱他…”

说到这，老爷子就没再说下去。

提起了女儿，头发花白的老人也没有了继续下棋的心思，“她在哪，我想见见她。”

“我就知道，一提起她你肯定要见。”

“怎么，不在国内？”

老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，将掌心中的棋子也都扔了回去。

“确实不在国内。”

“我可以等，这次回国本就是为了开阔国内市场，我会多住一段日子…”

“她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
贺老爷子的一句话将对方未说完的所有话全都斩断，本就靠着念想勉强度日的老人，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。

他自嘲般的笑了，“也是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，我还在痴心妄想，以为有朝一日能父女团聚，阖家团圆。”

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无声的安慰。

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，这么多年了，这样的事情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