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草(也许是什么其他植物秸秆),结着蛛网,看起来有些年岁了。
一股混合着泥土潮气、干草、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、属于老旧房屋特有味道的气息钻入鼻腔。
这是什么地方?
她猛地想坐起来,却因为身体的剧痛和虚弱又跌回去,后脑勺磕在硬邦邦的“枕头”上——那似乎是一个塞满了谷穗的布袋子,硌得人生疼。
她艰难地转动脖颈,打量四周。
房间很小,光线昏暗,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小小的、糊着旧报纸的木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(不知是清晨或傍晚)。身下是一张坚硬的土炕,铺着粗糙的旧褥子,盖在身上的是一床摸起来硬邦邦、颜色暗沉的棉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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