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还要苍白。
韶华已经转身走向药柜,头也不回地开口。
西炎韶华“去拿榔头,最大的那个。”
阿婼僵在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打断……腿?
榔头?
阿婼打了个哆嗦,提起裙摆冲了出去。
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,脑海中全是那个陌生人身上可怕的伤痕。
当阿婼回到内室时,韶华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工具。
布带、夹板、剪刀、刮骨刀、还有几罐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膏,整齐地排列在小几上。
最显眼的是一根短木棍和一卷干净的布条,显然是用来让伤者咬住的。
皓翎婼“韶华,榔头拿来了。”
韶华正俯身在榻边,手指沿着叫花子右腿的畸形处细细摸索。
昏黄的灯光下,那条腿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角度,皮肤下凸起的骨头轮廓清晰可见。
西炎韶华“这里。”
韶华的手指停在腿骨中段一处明显的错位处,头也不抬地吩咐。
西炎韶华“敲吧。”
阿婼瞪大眼睛,手指不自觉地指向自己。
皓翎婼“我?”
韶华终于抬眸,歪着头看向阿婼。
西炎韶华“就是你。平日杀狼猎虎的勇气哪去了?”
阿婼的嘴唇颤抖着,视线在榔头和伤者之间来回游移。
最终,她深吸一口气,向前几步站在榻边。
她双手握住榔头,举到半空,却迟迟不敢落下,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发疼,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淌。
皓翎婼“我...我...”
阿婼的声音支离破碎,榔头在她手中微微晃动。
三次举起,三次犹豫。
韶华突然一把夺过榔头。
西炎韶华“平时胆子大的能射杀凶兽,怎么现在怕了?”
阿婼如释重负地退后一步,拿出手帕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皓翎婼“凶兽再凶也没有这叫花子身上的伤可怕好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