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铺门口,阿婼攥着衣袖,眉头微蹙,仍不放心地看着玱玹。
皓翎婼“真的不要我陪你去吗?”
玱玹摇头,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片落叶,温声开口。
西炎玱玹“你背后的伤还没好,安心在家养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
阿婼还想再劝,可玱玹神色虽温和,眼底却是不容置疑的坚持,她只得点头。
玱玹笑了笑,转身迈步离开。
他身后跟着十二名挑夫,每人肩头两坛酒,酒坛红绸封口,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长街,引得街坊邻居纷纷驻足观望。
“轩老板挑着这么多酒去哪儿啊?”一个路人好奇地探头问道。
闻言,旁边的兔子精踮起脚尖,扯着嗓子嚷嚷。
兔子精“是挑去回春堂的!说是要给老木赔罪去!”
人群顿时一阵骚动,窃窃私语声四起。
有人惊讶,有人嗤笑,更有人等着看热闹。
玱玹却神色如常,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步履从容,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赔罪的酒,而是寻常的货物。
街边的议论声飘进他耳中,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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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春堂的堂屋内,老木沉着脸坐在桌前,桌上两排酒碗一字排开,盛满了琥珀色的酒液。
二十四坛赔罪酒在地上摆得整整齐齐,红绸封口映着烛光,显得格外刺眼。
玱玹坐在他对面,端起一碗酒,神色诚恳。
西炎玱玹“舍妹那日对木兄多有冒犯,轩替她以酒谢罪。”
说罢,他仰头一饮而尽,喉结滚动,酒碗见底。
他动作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,一碗饮尽,紧接着又端起下一碗,再次一口灌下。
老木起初冷眼旁观,可随着桌上的空碗越来越多,玱玹却面不改色,依旧一碗接一碗地喝,他的神情终于松动,眉头微皱。
最后一碗酒见底,玱玹抬手抹去唇角酒渍,伸手又拎起一坛新酒,拍开封泥,酒香顿时溢满屋子。
他神色平静,仿佛刚才喝下的不是烈酒,而是清水一般。
老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