玟小六却像是脚下生了根，低着头，不肯动。

玱玹手上微微用力，将他往皓翎少昊的方向推了推。

玟小六被推得踉跄半步，终于站到了皓翎少昊面前，可他仍旧不肯抬头，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，仿佛那双手上有什么值得他全神贯注的东西。

殿内静得可怕。

皓翎少昊站在原地，静静的看着玟小六，目光如深海，表面平静，内里却暗流汹涌。

忽的，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缓，

皓翎少昊“你故意激怒阿念重责你。”

皓翎少昊“不就是想让我出现，看我的反应吗？”

皓翎少昊“我来了，你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
玟小六浑身一颤，猛地跪下，他张了张嘴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，发不出声音。

最终，他只能重重叩首，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，一下又一下，仿佛只有这样，才能宣泄出胸腔里翻涌的情绪。

皓翎少昊蹲下身，伸手扶起了他。

皓翎少昊“这三百年来，我一直想，找到你后要和你说的话。”

皓翎少昊“刚开始，是想给你讲故事哄你开心；”

皓翎少昊“后来是想如何开导你；”

皓翎少昊“再后来，是想听你说话，想知道你变成了什么样子；”

皓翎少昊“再到后来，老是想起你小时候一声声唤‘爹爹’……”

皓翎少昊“最后，我想，只要你活着，别的都无所谓。”

皓翎少昊“小夭……”

皓翎少昊抬手，掌心泛起莹蓝水光，一只水灵凝结成的鹰骤然成形，振翅飞向玟小六。

那鹰飞到半空，忽然身形一散，化作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，欢快地蹦跳着，扑向玟小六的掌心。

玟小六怔怔看着掌心的小老虎，眼眶骤然红了。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……

三百年前的阳光，温暖得几乎灼痛他的眼睛。

小小的王姬小夭，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