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太可怕了!!!”
那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,终于彻底点燃了赤水海天最后一丝忍耐。
他猛地站起身,大手在空中用力一挥,如同挥开一团惹人厌烦的苍蝇,厉声断喝,声若洪钟,
赤水海天“哎呀!吵死了!拖出去!立刻!马上!!!”
指令一下,书房门外早已待命多时的两名健壮侍从,如同伺机已久的鹰隼扑向惊慌的兔子,精准而迅速地架起赤水昭的胳膊。
赤水昭双脚离地,徒劳地踢蹬着双腿,口中那凄惨得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嚎叫声,穿透门窗,久久回荡在赤水府广阔的上空,惊得庭院树梢上栖息的鸟雀扑棱棱惊飞四散,留下几声慌乱的鸣叫。
不多时,赤水昭凄厉的惨叫和踢蹬声渐渐远去,惊飞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重归枝头,赤水府上空总算恢复了几分宁静。
只是那廊下的铜铃,仿佛还心有余悸,叮叮当当地轻颤着。
书房内,赤水海天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刚重新整理好被那孽孙蹭乱的衣襟,门口人影一晃。
赤水小叶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,目光掠过青石地板上那几点未干的水渍和……大概是眼泪鼻涕的痕迹,又落在父亲那犹带怒容的脸上。
赤水小叶“父亲,”
赤水小叶的声音温婉平静,带着了然,
赤水小叶“昭儿方才……可是来过了?”
赤水海天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没好气地开口,
赤水海天“岂止是来过!简直是来拆家的!嚎得屋顶都快掀了!”
他想起刚才那混小子糊了自己一袍子的眼泪鼻涕,就没好气地甩了甩袖子。
赤水小叶走到父亲身旁,姿态娴熟地提起桌上温着的小茶壶,倒了杯热茶,双手奉上,
赤水小叶“父亲消消气,这孩子……”
她轻轻叹了口气,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宠溺,
赤水小叶“毕竟还存着几分孩子心性,莽撞了些。”
赤水海天接过茶杯,滚烫的杯壁熨帖着掌心,驱散了些许烦闷,他啜了一口,没说话,但那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