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用现代医学的术语标注得清清楚楚,第二天又送了过去。
这一次,钱科长换了个说辞:“厂房的卫生许可证呢?没有?那不行,流程不对,先去办卫生许可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白凝凝就像个皮球一样,被卫生局和工商局来回踢。卫生局说要先有工商的意向批文才给办许可,工商局又说要先有卫生许可证才给批。
这天,她又一次被钱科长以“材料格式不对”为由打了回来。当她走出办公楼时,看到前一个进去办事的人,手里提着两条“中华烟”,满面春风地被钱科长亲自送了出来。
她终于明白,这不是流程问题,是“人”的问题。
一连几天的碰壁和挫败感,让她身心俱疲。
傅清寒看到对她日渐加深的疲惫和眉宇间的郁结,他想问,想帮忙,可每次对上她那双清冷又疏离的眼睛,话到嘴边,又变成了伤人的沉默。
他极少抽烟,此时也忍不住在阳台点上一根,烟雾缭绕中,他自嘲地想:她就这么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吗?哪怕碰壁,也不愿再向他求助分毫?
难道他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?
只是这么一想……傅清寒就觉得心脏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……疼得喘不过气……
他的小姑娘……真的是为了傅向阳才和自己结婚的吗……
白凝凝没了办法,自己的心血难道就这么付之东流?
秦悦之前在电话里说的:跑部门、办批文的小事,傅清寒分分钟给搞定了。但之这几天的异样她都看在眼里。她没办法张这个嘴。
或者等悦悦回来?或者……
她想到了陈家,也许会有办法?
她拨通了陈慕白的电话,陈慕白在电话里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后,只是温和地说了一句:“我明白了。凝凝,你别急,这件事交给我。”
第二天上午,白凝凝还在工作室里对着一堆报废的材料发愁,桌上的电话就响了。
是那个钱科长亲自打来的。
电话里的他,一改之前的嚣张和敷衍,语气谦卑得近乎谄媚:“哎呀!是白小姐吗?误会,都是误会啊!您看我这猪脑子,下面的人办事不利,把您的材料给弄混了!您的所有批文,我们都已经加急给您办好了!您随时过来取就行!随时!”
白凝凝握着电话,怔住了。她知道,这一定是陈慕白出手了。
白凝凝心中感激,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“人脉”和“权力”的力量。同时,一丝更深的苦涩也涌上心头——她不愿、或者说不敢,再去求那个近在咫尺的丈夫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