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就收敛了情绪,主动上前,对着两人,郑重地、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傅部长,白医生。”他的声音,因为长途飞行的疲惫和压抑的焦虑而显得有些沙哑,“冒昧来访,请见谅。我这次来,是想求您……救我表弟一命!”
说着,他将一个厚厚的、装满了各种英文病历和影像资料的文件袋,双手奉上。
出于谨慎,他只字未提赵家的内部纷争,只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为表弟病情而奔走的、焦急的亲人。
白凝凝点了点头,接过病历。傅清寒则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,坐在她的身旁,不动声色地为她续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,那双深邃的黑眸,却像鹰隼一般,锐利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气质不凡的“不速之客”。
作为新上任的后勤部副部长,他第一件着手处理的,就是赵宇轩那起“问题军服案”的后续收尾工作。在整理卷宗时,他早已将港岛赵家那点盘根错节的豪门恩怨,查了个底朝天。
赵建城、赵建邦、梁美玲、赵承熙、赵宇轩……这些名字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所以,当苏文赫拿出那份病历,讲述他表弟的“离奇病情”时,傅清寒心中早已有了判断。但他没有点破,只是静静地观察着。
客厅里很安静,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白凝凝看得很仔细。病历上,各项生理指标都趋于正常,脑电图也只是显示皮层活动微弱,所有的诊断,都指向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结论——因剧烈情绪波动引发的“急性中风”,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。
可白凝凝的眉头,却越皱越紧。
她总觉得,哪里不对劲。
她合上病历,抬起头,清冷的目光直视着苏文赫,问道:“除了这些西医的病历,你有没有带一些……他最近的私人物品?比如,头发,或者穿过的、没洗过的衣服。”
苏文赫一愣,虽然不解,但还是立刻从随身的公文包里,取出了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小梳子,上面还缠绕着几根赵承熙的头发。这是他临走前,留的一个心眼。
“这个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白凝凝没有去接那个梳子,而是闭上了眼睛。她将自己的精神力,缓缓地、如丝线般探出,朝着那几根头发,缠绕而去。
这是她师门秘传的“隔空诊脉”之术,极为耗费心神,若非情况特殊,她绝不会轻易动用。
在诊脉中,她看到那几根看似正常的头发上,却附着着一种极其微弱、却又阴冷无比的、非生非死的诡异气息!
那种气息,像一条细小的、几乎看不见的虫子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