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盯着她看了两秒，忽然嘿嘿一笑，拍了拍她肩膀：“行啊小丫头，年纪不大，说话还挺圆乎。成，听你的，见机行事！”

吴清砚松了口气，知道暂时糊弄过去了。她很清楚，在张起灵（张秃子）正式亮相并取得信任之前，她这个凭空出现、背景看似简单却又有些神秘的“实习生”，难免会引人探究。她必须把握好分寸，既不能太蠢拖后腿，也不能太聪明惹怀疑。

第二天清晨，海面上雾气弥漫。众人在甲板上做最后的准备。阿宁已经换好了潜水服，正和几个技术人员核对声纳数据。她的动作干净利落，指令清晰，俨然是这支队伍的核心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略显慌张和笨拙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，是伪装成“张教授”的张起灵。他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、略显陈旧的潜水装备，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，嘴里念念有词，像是在背诵什么数据。

“张教授，您也亲自下水？”阿宁看到他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“啊？是、是啊！”张教授（张起灵）扶了扶厚厚的眼镜，一副勉为其难又不得不上的样子，“学校要求……必须采集第一手资料……唉，我这把老骨头……”

吴清砚差点没忍住笑出来，赶紧低下头整理自己的呼吸管。这闷油瓶装得可真像，把一个被迫营业、胆小又固执的老学究演得活灵活现。

王胖子在一旁看得直乐，用手肘捅了捅吴邪，低声道：“看见没？这老教授，一看就是拖后腿的。”

吴邪无奈地摇摇头，没说什么，但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对这位“张教授”能力的不信任。

阿宁显然也对这位意外的“队友”不太满意，但她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简洁地重申了一遍水下行动的纪律和信号手势。

“各位，目标深度超过六十米，水下能见度未知，一切以安全为重。跟紧我，注意信号。”阿宁的目光扫过众人，在吴清砚和“张教授”身上略微停留，“如果发生意外，优先自保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
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众人点头。

吴清砚深吸了一口咸腥的海风，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加速跳动。她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