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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惯了玄甲红缨的百姓们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议论声嗡嗡而起:
“这是哪部分的军队,瞧着可真新鲜!”
“怎地都不穿铠甲?这披风能挡刀子吗?”
“别不是充场面的杂牌军吧?”
“嘘!慎言!咱大庆王师,哪来的杂牌?!”
百姓们不了解海军,只是看个新奇。
尤其是押送的那些囚车中,只有文初帝还勉强维持着一点尊严,被单独关押在一座马车里面。
其他南朝的文武官员们,则是个个蓬头垢面,缩在囚笼里瑟瑟发抖,与寻常市井待决的囚犯没什么区别,实在引不起多少注意。
队伍便在百姓们略带疑惑和审视的目光中,缓缓行至皇城正门。
突然,城楼之上,玄色的华盖出现。
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城门楼上,向下方看去。
皇帝亲临城门楼!
人群瞬间寂静,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轰鸣:
“看!是陛下!!!”
“陛下万岁!”
“陛下竟亲自来了?!”
“看来此番献俘的不是小角色,竟然能让陛下亲自迎接。”
这一下,所有押送的海军将士胸脯瞬间挺高,步伐愈发铿锵有力,连眼神都变得锐利了不少。
只是一个瞬间,整个队伍的精气神为之一变,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,寒光四射!
饶是身上没有甲胄,仍是杀气弥漫,让人不敢小觑。
侍立在侧的怀恩上前一步,运足中气高喊道:
“大庆海军,第二舰队,副都督李玠——献俘!!!”
声浪陡然一静,随即是更大的哗然。
百姓们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向队伍前方,那个身穿白披风的将领。
好家伙!原以为是杂牌军,没想到领头的竟是这么大的官?
李玠立刻走到城门前,右手握拳放在胸口,行了个海军礼。
城墙上的李彻微微颔首回礼,沉声道:“将军辛苦。”
随后,军中文书官上前,开始念事先准备好的词:
“大庆海军全体同袍谨奏:伪朝僭帝,讳称文初,蒙国恩而窃高位。
僭号改元,裂我疆土;横征暴敛,荼毒生灵。
更连结不臣,窥伺神器,其罪上通于天,下渎于地,神人共愤,四海不容!
陛下神武,秉天伐罪,王师所向,丑虏披靡。
历岁余之征讨,终驱其于岭表南荒。
残寇惶惶,欲割据琼崖,苟延残喘于海外。
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