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把这儿打扫干净,今天是年三十,不能生气的。”
她全程说的都是粤语,艾登还一个劲地点头。这时候云决明才肯定,之前他说什么听不懂粤语全都是骗自己玩的。
看着眼前这一幕,艾莉嗤笑一声,接着再给了云决明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,这才施施然地端着自己的早餐离开了厨房。
这场风波就算这么过去了。
之后,云决明再没遇上与艾登奶奶单独相处的机会,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把这件事挂在心上的样子,整个下午都在厨房里和祝阿姨一起忙活年夜饭的准备工作,甚至都没有随口问上一句。云决明暗自祈祷这件事能就这么算了,半个字也不敢提起,甚至下午艾登突然提起这事,为了他妹妹的言行向自己道歉时,云决明也是嗯嗯两声,就把他打发过去了。
他大概知道艾莉为什么要这么说。
多半是想借这件事把他赶走,他没回复她的信息,这或许让她有些不安,不清楚自己对此的态度如何。加上自己一见面便盯住了对方的大腿,显然是还记得伤疤的事。也许是在慌乱之下,她便出此下策。
只是不知道艾登的奶奶会怎么想。
“不冷就好。”艾登奶奶拍了拍他的手,“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太足,我总觉得太闷了,再说了,如果我们上楼说话,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偷听。”
云决明认为她指的是艾莉。
“今晚的菜都合你口味吗?”看起来,艾登奶奶倒一点也不急着切入正题,反而絮絮叨叨地与他话家常。
“都很好吃。”他如实说道,有好几道菜他果真闻所未闻,听了艾登奶奶的介绍,才知道原来那都是民国时期的广州酒楼才会做的菜,用料精致又讲究,做法复杂,对食材的新鲜也有要求,怪不得祝阿姨要一大早上纽约法拉盛去买菜。他今天破天荒吃了三碗饭,已经是历史之最了。
“我家曾经有一位厨子,以前是广州南园酒楼的大厨,”她悠悠地开口说道,“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多半很陌生了——但在一百年前,南园酒楼的招牌在广州可是响当当的,是‘四大酒家’之首,去过广州的达官贵人,富商洋人,就没有没去过南园酒楼的。”
“您说的是那家位于前进路的南园酒家吗?”云决明疑惑地问道,他的确听过那家饭店的名气,但他总记得南园酒家是六十年代左右建的。
“那种借了名的后继酒家,是不能比的。”艾登奶奶摇了摇头,“我说的是在八旗二马路上的那家南园酒楼,早就已经拆得不剩一砖一瓦了,没人记得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我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