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中，轻轻抚上他眉间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疤痕。

“这里，也是那时候留下的？”

苏昌离呼吸一滞。公主的指尖温暖柔软，与他满是茧子的手截然不同。他僵硬地点点头。

“跟我来。”萧凰音突然收回手，转身向殿外走去，“带你看点好东西。”

夜色已深，公主府大部分宫人已经歇下。萧凰音提着盏琉璃宫灯，领着苏昌离穿过重重回廊，来到府中最高的摘星楼。登上顶层，整个天启城的夜景尽收眼底。

“看！”萧凰音兴奋地指向远方，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舞。

苏昌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，不禁屏息——夜幕下的天启城宛如星河倒映，万家灯火闪烁，远处千金台的灯笼红得像一团火，更远处皇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。

“美吗？”萧凰音靠在栏杆上，夜风吹乱她的发丝，“我小时候睡不着，就常偷偷溜到皇城最高的楼宇看夜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