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他放下茶盏,声音低沉,“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?”
“我究竟哪里不如二哥?”他眼底漫上血丝,声音满是酸涩与不甘,“论武功谋略,论朝堂经营……”
“可在我心里,”花楹拈起一枚黑子轻叩棋盘,“他最好。”
萧羽猛地撑桌起身,眼尾泛起薄红。花楹忽然托腮凑近:“哎哟,赤王殿下要掉金豆子了?”指尖虚点他紧绷的下颌,“不知道的,还当我欺负你呢。”
“你!”萧羽气得指着她的指尖发颤,却被她“啪”地拍开手。
“小时候还阿楹妹妹长阿楹妹妹短地缠我,”花楹挑眉,“如今倒跟我摆王爷架子?”
萧羽骤然泄了气,抓起茶壶猛灌,又被烫得呛咳。花楹嫌弃地挪远些:“说吧,谁给你气受了?”
闻言他似想到什么,“啪”地放下茶盏,热茶溅在朱红内衫上。萧羽烦躁地扯了扯衣领:“我要喝酒!”
“把我这儿当酒肆了?”
“你都说你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”萧羽冷笑,“喝你点酒都舍不得?莫非二哥给你立……”
“白芷,取梨花白来。”花楹打断他,转头吩咐道。
水榭外,侍女白芷闻声迅速离去,不多时便领着两名下人一同归来,手中捧着佳酿,步履轻盈地走进水榭。
酒过三巡,萧羽突然将酒坛重重一放,“我今日去见母妃,”他眼底泛着醉意,竟显出几分少年时的委屈,“你说……我是不是根本不配被爱?”
花楹指尖棋子"嗒"地落定。她看着这个玄衣金冠的青年,想起他十岁那年被宣妃拒之门外,也是这样跑到桃林找她,捧着摔碎的玉镯哭得稀里哗啦。
“萧羽,”她斟满两杯酒推过去,“不是所有父母都懂如何爱人。”
琥珀光在杯中轻晃。萧羽连饮三杯,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不甘:“若我比所有皇子更出色……”
“为何非要讨她欢心?”花楹突然截断他,酒杯在指尖转出流光,“你看我爹娘恩爱,可天底下多得是貌合神离的夫妻。”
她倾身靠近,发间幽香混着酒气拂过他鼻尖:“自己活得痛快,不比求人施舍强?”
萧羽怔怔望着她——
水榭外风雪愈急,花楹的侧脸在灯下莹润如玉,墨绿腰封束出惊心动魄的曲线。
他忽然嗤笑出声,烈酒混着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