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羽17(1 / 2)

夜深人静时,明德帝独自站在宫墙之上,眺望北方。

寒风凛冽,吹得他龙袍猎猎作响。

“萧羽。“他低声呢喃,“朕让你去边境,是要你挣扎、反抗,是要你不折手段……”

“不是让你,真的去做个忠臣良将!”

帝王的眼神阴鸷如墨。

赤王本该是磨刀石,是新帝登基前最后的试炼。

可如今,这块石头竟真的滚远了?

——这绝不允许。

三日后,朝会。

明德帝当众摔了兵部奏折:“南诀蠢蠢欲动,边军却松懈至此!传旨,即日起赤王萧羽暂代边军副将一职,协助大将军整饬军务!”

满朝哗然。

白王党羽纷纷进谏:“陛下!赤王戴罪之身,岂能掌兵?”

明德帝冷笑:“戴罪?朕何时说过他有罪?”

——贬黜是罚,起复是恩。

帝王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。

他要逼萧羽重新拿起刀,完成他的使命!

退朝后,明德帝独坐御书房,脑海里想起在后宫郁郁寡欢十多年的宣妃。

当年她和叶鼎之给了他无尽羞辱,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——

这些年他将萧羽捧得高高在上,又故意冷落萧羽,就是想让她明白何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!

可是,她不在乎,无论他如何做她都无动于衷。

“总有一天……”皇帝眼神幽深,手指轻敲案面,“朕倒要看看,你还能不能继续装聋作哑。”

窗外,风雪渐起。

帝王的心思,比这寒冬更冷。

夕阳斜照,今日是义诊的日子,回春堂前仍排着长队。

花楹坐在诊案后,指尖搭在一个老农腕上,温声道:“寒气入肺,我给您开副温补的方子,三日后再来复诊。”

老农连连道谢,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。花楹推回去,笑道:“今日义诊,不收钱。”

对面小酒馆的二楼窗边,一个白发沧桑的男人捏着酒壶,目光穿过喧嚣的街道,紧紧锁在她身上。

——太像了。

那眉眼,那低头写字时微蹙的眉心,甚至指尖沾墨后随手在帕子上擦拭的小动作……都像极了她的母亲。

男人仰头灌了口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