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间火辣辣的疼。
此时,马蹄声由远及近,萧羽带着龙邪等人踏尘而归。
他利落地翻身下马,玄色披风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。护卫们自动散开,他却只是抱臂倚在回春堂门前的石狮旁,安静地等。
排队的老妇人偷偷打量这位俊美的王爷,被他冷眼一扫,吓得赶紧低头。
花楹似有所觉,抬眸冲他笑了笑,又继续低头写药方。
萧羽嘴角微勾,目光却突然一凛——
对面酒馆二楼,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正盯着花楹。
他眯起眼,手已按上剑柄。
酒馆里,男人放下酒壶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——那赤王倒是敏锐。
他早查过萧羽的底细:暴戾阴鸷,心狠手辣,为夺皇位不择手段……果然,不愧是萧若瑾和易文君的儿子。
“悬壶济世……”男人摩挲着酒壶上斑驳的纹路,喃喃自语,“你娘若在世,定会欣慰。”
他本该立刻带她回家,家族唯一的血脉,何苦在这苦寒之地蹉跎?
可他知道——
若贸然现身,她绝不会跟他走。
毕竟将她送入药王谷且将近二十年不闻不问的……正是他自己。
夜幕降临,花楹终于送走最后一位病患。
萧羽顺手接过她的药箱:“明日还来?”
“嗯。”她揉着发酸的手腕,“西街的李婆婆风湿犯了,答应去给她扎针。”
两人并肩而行,路过酒馆时,一个醉醺醺的白发男人踉跄而出,险些撞到花楹。
萧羽一把将她拉到身后,眼神骤冷:“找死?”
男人抬头,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,又迅速掩去。他摆摆手,大着舌头道:“对、对不住……”
萧羽皱眉,正要发作,花楹轻轻按住他手腕:“算了,醉汉而已。”
男人佝偻着背走远,袖中拳头攥得死紧。
他听见女儿在身后说:“你不能欺辱普通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