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气都不敢多喘半下,就死死盯着那扇只开了半截的卷帘门和浑身是毛的壮汉,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不停往下淌落。
万幸!那壮汉就扫了一眼,随即转头跟刘恒低声嘀咕了几句,听不清说的了点啥,接着刘恒猫腰钻进卷帘门,壮汉则撒腿朝街口走去。
“呼...”
见卷帘门“哗啦”一声再次合上,我才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浊气。
这老彭头还真是特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都混到这份上了,身边居然还跟着几个死心塌地的铁杆。
甭管咋说,先离这是非地远点,回头再琢磨该咋办。
我搓了搓发僵的腮帮子,刚迈出脚
“吱嘎!”
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,紧跟着就看到一台白色金杯面包车猛地停在店门口。
“呼啦!”
车门被拽开,八九个黑衣黑裤的壮汉从里面窜出来,个个三十来岁,身上虽没纹龙画虎,可眼神里的冷劲儿,跟街边那些咋咋呼呼的混混完全不是一路,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腥的狠角色。
紧跟着,副驾驶车门弹开,一条熟悉的身影走下来。
是齐恒!
“我日,齐恒怎么来了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往树后缩了缩。
“是这儿吗?”
齐恒微微转着脑袋,目光扫过“彭飞卫浴”的招牌。
“对,齐哥,就这地方!我眼睁睁看着老彭走进去的!”
一个青年快步凑上前,指着前方的卷帘门回答。
我定睛一看,这小子居然是刚才拉我的那个出租车司机!
狗日的,难怪刚才话那么多,原来是特么个眼线了!
我咬了咬牙,往阴影里又缩了缩,心脏“砰砰”狂跳,这节骨眼撞上齐恒,可比撞见刘恒还麻烦,很显然他是来者不善呐!
“咣当!咣当!”
齐恒随即大手一摆,几个壮汉立刻跟疯了似的扑到卷帘门前,又是踹又是砸,铁皮门被弄得猎猎作响。
我眯眼往二楼瞅去,才发现不知啥时候,楼上的灯已经灭了。
“哈哈,都到这份上了,彭主任还是这么坚挺,求生欲挺强的啊。”
齐恒笑了两声,抬手示意壮汉们停下,接着他仰头望向二楼黑沉沉的窗户,声音不高不低。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故意说给屋里人的听。
“嘎嘣!”
他低头点了支烟,从兜里摸出手机,戳了几下屏幕,举起来对准二楼窗户:“彭主任,我就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,要么下来咱面对面聊聊,要么我就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