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威胁道:“别犯傻,听明白没?”
他快步穿过走廊,嘴里吹着不成曲调的口哨,为自己强振精神。
“你这是商量,还是威胁?”江连横问。
“你没漏水,你崽子漏了。”名叫康徵的服务生笑了笑问,“合字是外哈来的吧,买卖顺不顺?”
连敲了几下,房间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图他的关系?”他一时没闹明白,便压低了声音问,“合字见谅,敢问——你是吃哪家的?”
做不了主你在这叭叭半天?
江连横心里骂,嘴上却说:“既然是误会,那就以和为贵,唠唠吧!我上哪找你们掌柜的,他知不知道这事儿?”
果然,康徵接下来便说:“大家都是线上的并肩子,碰见个念攒子火点不容易,想开张,也能理解,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,你看,方不方便退一步?”
既要算准江连横在哪里下榻,又要算准江连横肯定会去试探那对夫妻。
他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,来到那对年轻夫妻的房间,却惊讶地发现,房门竟然半开半掩。
赵国砚笑了笑:“哥,你刚来还不知道,哪个王爷在这,我是不清楚,但自称是贝勒、格格的,那确实是一抓一大把,有从津门来的,也有从京师来的,一走一过,闹不清楚。”
退一万步来说,康徵如果真是荣五爷的人,还有什么必要来此盘道?
江连横的脑袋里,向来是有点灵光的,略微一琢磨,便品出了些许眉目,想必闯虎是在不经意间,搅了并肩子的局了。
“不能不能,这你放心,肯定不能受累,顶多就是闹一闹。”康徵有些为难地说,“不过,搭车这事儿……我做不了主,要不你亲自去找我们掌柜的说去?”
江连横摆了摆手,说:“我又不跟你们拉对马,不用你们办事儿,你们该干啥干啥,全当没我们这几个人就成。”
赵国砚见状,眉心高高隆起,整个人立时清醒了大半。
江连横瞄了一眼,摇摇头道:“并肩子,咱吃的根本就不是一碗饭,我跟你本来犯不着别扭。我盯这念攒子,不图米儿,图他的关系,要不你们让我搭个车,我给你这个数,怎么样?”
“哐当!”
他脑海中首先闪出一个念头,眼前的服务生是荣五爷的人。
“那是该查查,等闯虎出来看看他怎么说吧!”
……
几碗热汤下肚,人愈发困倦起来,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江湖路上一枝花,横葛蓝荣是一家;虽然不是亲兄弟,但也未曾分过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