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上不易,镖师和胡匪也能称兄道弟,只有空子才是外人。
红丸、土货这门买卖,虽说是暴利,可想要坐到荣五爷的位置,却并不容易。
赵国砚抬起枪口,脚踩箭步,立时窜到了玄关附近。
却见此人二十三四岁的年纪,长得白白净净,就是正脸看不着耳朵。
如果回忆是重逢的另一种形式,那他们早已相识多年。
“这还得查?”江连横有点诧异,“咋,王爷这东西,在这还能一抓一大把?”
他点了点头,便目送着赵国砚爬上楼梯。
赵国砚点点头,低声揣摩道:“如果真是王爷,倒也确实能说得通。毕竟是有‘大理想’的人,拿着卖土货挣的钱复国,传出去也不好听,确实应该低调点。”
可就在此时,猛见得房门口的走廊里,似有人影一闪!
“谁!”
说着,他顿了一下,提议道:“哥,咱顺着这条线查查?”
……
赵国砚立刻从床上跳下来,将床单捋成条,胡乱地将老妈子反绑起来以后,便转身冲出房间。
“猜猜又不犯法!”
来人显然没有他这么快的反应,似乎也并未觉察到有什么危险,因而行进的脚步并未迟疑。
闻言,江连横不禁一怔,猛地抬起头,乜斜着上下打量了一通眼前的白衬衫服务生。
其实,他早就已经忘了那女人到底长什么样,但对其举止神态,却印象颇深。
“拉倒吧!暗八门的,没清过人?”
来到303号房间门口,他轻拍了两下门板,叫道:“闯虎!”
白衬衫服务生朝餐厅环视一眼,转过头低声客气道:“皮子蔓儿,康徵,辛苦辛苦!”
这哪里还是计谋,分明就是开了天眼的神仙所为。
水桶很沉,没有翻,但是溅出了不少混浊的脏水。
“听……听明白了。”
江连横拍拍胸口,露出盒子炮的枪把,一仰下巴道:“吃横的。”
即便是闯虎手潮,不小心暴露了自己,说起来仍然有些牵强。
正说着,赵国砚突然冲到餐厅内,坐下疾声说:“道哥,闯虎丢了!”
江连横点点头:“没事儿,找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