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坚守最基本的原则——各个“在帮”的弟兄不互相内斗,“靠帮”的商号能得个安稳,其他的,就不能兼顾了。而且,实话告诉你吧,你这边的情况不是个例,我最近已经听说好几个‘在帮’挑事儿了。”
奉天形势不好,暗八门就开始愈发出格,尤其是横把儿、老荣、吃葛念的,都开始各显其能。
省城的失窃案、抢劫案也开始与日俱增,不少人坏了规矩,江家怎么可能毫无察觉?
李正西记住了大嫂所说的话——帮派成员之间不内斗、“靠帮”能得安稳,即是江家目前的底线。
至于那番御下之道的心法,他也听得明白,可是知难行易、知易行难,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知行合一?
倘若听了几句大道理就能改头换面,恐怕早就人人都是圣贤了。
关于御下之道,江城海当年也就只跟胡小妍说了这几句话,她听进去了,也化用了,如今又将这话说与西风,西风御下是否会有所改观,胡小妍却也没有把握。
说话间,忽听院子里传来汽车声响。
两人顺着窗棂向外张望,却见江连横的座驾飞快驶进庭院。
车还没停稳,就听“砰砰”几声,江连横带着赵国砚、王正南和海新年快步走进大宅。
紧接着,又是薛应清的座驾。
几人的神情都很匆忙,似乎碰见了什么重大变故。
“这是咋了?”李正西有些讶异,“怎么全都过来了?”
胡小妍皱起眉头,回身询问道:“你来的时候,城里有什么状况么?”
“没有啊,都好好的,没听说有什么乱子。”
李正西话犹未已,就听见楼下传来吆喝:“东风,上楼说话!”
未几,赵国砚等人便全都轰隆隆地涌进了书房,宋妈领着几个仆从,拿着鼓凳进屋摆好。
“这是咋了?”胡小妍心里愈发慌乱。
话音刚落,江连横便快步走了过来,将一份电报重重地摔在桌面上。
“操他妈的,洋鬼子欺人太甚,不怪大家闹事,换了我在那,我也跟着闹!”
说完,一屁股坐下来,拿起桌上的碗便喝了一口,入口才发现是汤药,连忙放下来,改换茶碗倒了杯水,情绪看起来相当激动。
不只是他,赵国砚和海新年两人也是满脸怒容。
“拖欠工钱也就算了,还要杀人,杀人也就算了,还要无差别屠杀,谁能忍得下这口气?”
胡小妍一边拿起桌上的电报,一边左右询问:“城里又闹叫歇了?”
“不是咱们奉天,是沪上。”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