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喷出雾气的铜鹤，还有个半大孩子正满头大汗地调试着一架竹制滑翔机。

"听说那老头年轻时，在西域见过能载人飞天的铁鸟！

"武馆能教你杀人，这儿能教你造杀人的玩意儿，有啥不一样？

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，柳林嘴角勾起笑意。金黑气息在袖中悄然流转，他看着学府匾额上"格物致知"四个大字，想起清雪那日的谋划——让百姓以为这是江湖奇人的把戏，却不知每个看似儿戏的机关谜题，都暗藏着锻造、阵法的基础原理。

公孙婀娜摇着团扇走近，望着少年们眼中的狂热，轻声道："只是不知，这把火能烧多旺？

柳林目光扫过远处校场，习武的汉子们依旧在挥刀，却时不时往这边张望。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花，金黑气息将其凝成齿轮形状："等他们发现，摆弄器械也能挣军功、换良田..."他轻笑一声，寒芒闪过眼底，"北疆的风，该转向了。

密室中烛火摇曳，青铜兽形灯台吐出的青烟在头顶盘旋，将三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石壁上。鬼族老工匠佝偻着背，枯瘦的手指捧着古朴的陶制茶盏，盏中茶汤泛起诡异的幽蓝——那是鬼族特有的冥河茶，雾气升腾间竟隐约勾勒出北疆的山川轮廓。

"老朽已连破七场机关擂台，可那些百姓..."老工匠声音沙哑如裂帛，"依旧只当这是街头杂耍。"他颤抖着指向墙角堆积的图纸，牛皮卷上画满精密的齿轮与符文，"就算展示出能连发十箭的诸葛弩改良版，他们也不过惊叹两句，转头就去武馆练刀了。

清雪鬼母赤足踩在冰凉的石板上，赤色纹路顺着纱衣蔓延至脖颈，在火光中如蛇般游动。她突然抓起一盏茶，泼在地面的沙盘上："北疆人信什么？信拳头，信奇迹，更信..."她指尖划过沙盘上标注的漠北防线，"战火里烧出来的英雄！

柳林摩挲着腰间玉佩，金黑眼眸突然亮起。他起身踱步，玄色长衫扫过堆满机关零件的案几，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鸣："清雪所言极是。"他猛地转身，袖中甩出一道金黑流光，在空中凝成北疆地形图，"漠北蛮夷蠢蠢欲动，何不..."话音未落，老工匠已倒抽一口冷气，浑浊的眼中泛起精光。

"让天机老人当众修复破损的守城器械？"老人布满裂纹的手掌激动地颤抖，"可那攻城弩年久失修，就算是鬼族工匠

"不是修复。"柳林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，金黑气息化作锁链缠绕在地形图上，"是改良。当所有人以为那锈迹斑斑的巨弩再难启用时，天机老人带着他的'天机学府'弟子，造出能穿透三层铁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