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枯枝败叶。
尸体,没了。
死不见尸?
或亦,尸骨无存?
内心,再度涌来一股煎熬和绞痛。
“你能留在冯家吗?一直留着那种?”
……
“那我自己就不能来啦?”
……
“那你会去哪儿呢?”
……
“司刑可以这样,先生却不能,你要有牌面的。我只给外公,还有几位爷爷纳过布鞋呢。”
“冯毅哥哥一直想要,我都没有给过。”
……
“我缝了一身换洗的布衣,又缝了两身唐装,两双能换的鞋子,我想着你是个先生,先生总要有先生的牌面。”
“可是……被宋天柱拿走了。”
“我还能再给你缝一次衣裳吗?”
……
黄莺的话音,不停地在耳边响起,回荡。
罗彬的心里就愈来愈难受。
忽地,耳边再度响起一个清脆话音。
“我还能再给你缝一次衣裳吗?”
罗彬猛然扭头。
身旁却空空荡荡,哪儿有黄莺的身影。
他从来没有将黄莺放在心中某个重要的位置,他从来没有觉得,黄莺和他能有什么关系。
他只是将黄莺当成了冯家的小姐,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。
救人,是因为冯家对他的态度,是因为黄莺平时对他的好。
可黄莺死了。
是上官星月杀的人没错。
可……自己明明最后有机会的,却擦肩而过。
好难受,好压抑啊。
心,都快因此而裂开。
懊悔,就像是潮水一般,愈来愈浓郁。
两世为人告诉罗彬一个道理,世上哪有后悔药呢?
就像是上辈子母亲的死,是因为他的漠不关心。
果然,黄莺重复了一遍那个过程吗?
风,忽然变大了一些。
地面的枯枝败叶,被吹起来了不少。
一些叶片在卷动。
地面,曝露出来一块木头。
不,仔细去看,那是一片符牌。
符牌上有一串字,像是用指甲生抠出来的,其中又沾染着斑驳血迹,甚至,尾端还扎着一片指甲,最后两个字就显得很模糊,是没有甲片的指头写出。
“我……没有机会了……”
“宋天柱……拿走了衣服……”
“她很坏,她跟踪……对不起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字眼很小,很扭曲。
每一个字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