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那么艰难。
罗彬捡起来了符牌,手,在颤抖,眼眶,在微微发烫,随之就有泪水想要涌出。
难受,变成了一阵阵窒息。
他才明白,自己的回避,自己的拉开距离,实际上早就说明了一些东西。
人,是习惯性的动物。
是,他心中有顾伊人。
是,他认为人要坚持守一,不能三心二意。
可,如果他没有什么念想,他需要那么直接果断地去拒绝黄莺吗?
是因为心里想,心里又知道那是错的,因此,他才会对抗。
“我……应该杀了她的,至少,也应该让她生不如死。”
“她,不是人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罗彬紧攥着符牌。
终究,眼泪还是淌下来了。
再死死盯着符牌上的字眼,看了良久,罗彬小心翼翼地将其揣进兜里。
接着,他蹲身在地,开始刨着地面的落叶,刨着表面的那些枯枝。
除了这一块符牌,却没有找到第二件和黄莺相关的物品了。
哪怕是一块衣服的残片。
内心还是太煎熬了,根本无法缓和,根本无法……谅解,也无法释怀。
“我还能再给你缝一次衣裳吗?”黄莺的话音再度响起,源自脑海深处。
罗彬没有扭头,没有回头,他只是睁大了眼,死死地盯着前方。
一只手颤巍巍地抬起,是抬着身上那破烂衣服的一角。
“你不用缝补了……”
“你缝过了。”
“那天,我该拿回来的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该直接带你走……”
罗彬脑海中再度浮现一个人影。
宋天柱!
……
山中某处荒废的民居。
宋天柱吃着干巴巴的面饼子,就着凉水下肚。
忽然,宋天柱打了个冷战,他竟然没拿稳水囊,落在了地上。
“冷飕飕的……奇了怪了……”
宋天柱的背上,还有个背囊,没有别的东西,只有他的私人物品,以及多两件衣裳,两双布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