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是,我写出来,就是给大家看的。”
月容郡主也笑了:“那你要是讲得不好,让别人看了害了人,算谁的?”
这话说得不轻不重,但听得在场一众女学生脸上都变了。
楚婉阳却不慌,往前一步:“郡主若是真担心讲风问题,不如一起坐坐,把我这课听完,看我到底是不是在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要真觉得我讲得好,咱们可以联讲;要你真觉得我误人子弟,你也可以当场打断我。”
“你敢听,我就敢讲。”
她说完这话,全场寂静。
连月容郡主身边的随从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。
但郡主只是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“我倒真想听听,你怎么讲‘贤内助’。”
……
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。
讲的是《夫礼十论》第一张,讲得全是如何“顺而不卑,弱而不懦”,说得听着还真有几分意思,偏偏里头话锋又处处挤兑“妇人管政”。
月容郡主听到最后,一句不吭,站起身来,只回了一句:
“你这课讲得不差,但太会挑人。”
“讲讲家事可以,别带政治味。”
“讲坛不是后宅斗场,你若真想跟诗社比,就去写个正式呈文,参加讲政署试议。”
“但你现在这一套——在街角开个摊子,卖的是学,实则是火药。”
“我是郡主,我能听得住。”
“你要是讲给平民听,烧的就是朝廷。”
说完这句,她转身就走了。
楚婉阳站在讲坛上,没追,也没吭声。
只在她走后,低声和侍女说了一句:“她来,是替柳依依立规矩的。”
“可惜,我也不是第一次斗规矩的人。”
……
帝师署这边。
陈元接到讲政局那边的情报,坐在书案后面,拿着楚婉阳那套《夫礼十论》的草稿翻了一遍,没说话。
徐长风在一边试探:“这女的,是不是太跳了?”
“不是跳,是算得准。”陈元淡淡一句,“她知道柳依依现在不方便动她,也知道我这边正在给女讲试点收尾。”
“她这是来赌我们没人敢先动她。”
“那要真没人动呢?”
“她就坐实了‘新学之外另立女学’的地位。”
徐长风挑了挑眉:“要杀鸡立威?”
“不急。”陈元把草稿放下,“这种人,不能急着杀。”
“得养几天,等她以为自己真能拿根小棍子撑起一张大旗了,咱再一脚踩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