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这孩子从小老实,”老汉的眼泪滴在照片上,“就是脾气倔,欠他的钱一定要要回来,陈建峰那小子欺负他老实,拖着不给……”护士把采血针插进老汉的胳膊,血样将送往实验室,与死者的dna进行比对。
三天后,比对结果出来了。王帅拿着报告走进陆川的办公室时,窗外的阳光正照在“猪圈浮尸案”的卷宗上。“确认死者就是李有才,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str分型16个位点完全匹配,尤其是y染色体的特征,与李老汉一致。”报告上的“亲权指数大于10000”字样,像枚图钉,把所有线索牢牢钉在了一起。
周强的电话突然打进来,声音带着慌张:“我想起个事!2022年李有才受伤时,陈建峰也在现场,是他操作起重机不当才砸到人的!”这个消息像把钥匙,突然打开了最后一把锁——养殖场的监控虽然坏了,但起重机的操作记录显示,7月12日晚10点15分,有过一次异常启动,操作员登记栏写着“陈建峰”。
王帅站在李有才家的院子里,玉米棒子在脚下滚动。死者的身份终于确认,但李有才为什么会出现在养殖场?陈建峰与他的死有没有关系?这些问题像屋檐下的蛛网,还在等待被揭开。远处的猪圈传来猪的叫声,王帅握紧腰间的手铐,知道答案或许就藏在即将落下的夕阳里。
王帅的胶鞋踩在牌馆门口的水泥地上,烟蒂在脚边堆成小山。“李有才?那小子打牌太疯,”牌馆老板用抹布擦着油腻的桌面,麻将牌在灯光下泛着青光,“上周三还在这儿赌通宵,输了个精光,连摩托车都押给虎子了。”他指着墙角的破沙发,“就蜷在那儿睡,早上被高利贷的人揪起来要钱,脸都打肿了。”
牌友老张蹲在门槛上,手指转着枚缺角的骰子。“有才欠虎子三万块,月息五分,”他啐了口唾沫,“上周二还不上,被按在牌桌上灌了半瓶白酒,逼着写了翻倍的借条。”借条的复印件上,李有才的签名歪歪扭扭,日期是7月9日,担保人处空着,只有个模糊的指印——经比对与李有才的右手食指吻合。
王帅的笔录本上,“高利贷”三个字被圈了三次。“虎子的人常来催债吗?”他的笔尖悬在“威胁记录”一栏,阳光透过牌馆的破窗,在借条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老张突然压低声音:“7月12日下午,虎子的手下还来过,说再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腿,当时有才就在这儿,脸吓得惨白,说晚上肯定能凑齐。”
调查李有才的通话记录时,王帅发现个频繁出现的号码。“这是放贷人的,”技术人员放大通话时长,“7月12日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