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的血溅到你们身上来!”
而以上三人,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。
甚至都没有让富家人到他府上礼貌性的请一下他文彦博去见证。
似他这样的官宦二代,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。
而且,恐怕王子韶恨不得吴家人去告状呢!
他确实是很惭愧的。
所以,他文彦博才肯下这么重的注!
“至于范文正公诸子……”
他孙子都会说话了,却还得老父亲为他操心。
小官家或许会念在他这个老臣的面子上开恩,不会株连。
文彦博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,坐起身来,眼中露出些欣慰:“汝倒还不算蠢!还有救!”
他要是能有这个能耐,何苦在洛阳蛰伏十余年?
吴育判太常礼院,吴充也判太常礼院。
最起码,文及甫、文贻庆,还是会躺平的。
“此岂国朝厚遇士大夫之制?”
从小到大,捅再大的篓子,也有老父亲擦屁股,还有那些老父亲的同僚好友帮着收拾烂摊子。
那些在他活着的时候,忌惮他的人,一旦他死了,就会像群狼一样扑上来。
“汝只看到了,现在的文正公诸子的显赫……却没有看到,他们当年的艰难!”
“而且,从未阻扰过新法,相州当年甚至还是新法落实最快的州郡之一!”
然而……
大宋文臣士大夫们,读的是圣人经义,写的是忠孝仁恕。
“同时,也是因为他们的才干,没有人能掩盖!”
次子范纯仁,当今天子的宠臣、近臣,朝野公认未来可堪宰执的人物。
老太师的眼睛是很毒辣的!
所以,他看的仔细。
朋友?纸糊的朋友吧!
文及甫听着,却是心生恐惧,看着老父亲的模样,有些瑟瑟发抖。
范仲淹死后,其诸子历任地方。
犯了错,了不起板子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。
去年的胆水浸铜法和随后减免铜矿矿税的旨意,就做到了让国家收入不减少的同时,让天下铜产量增加了五成。
“此外,不要忘了当年变法,韩稚圭虽然不支持,但也没有公开反对过!”
最小的儿子范纯粹,也了不起!
他怎么不知道?
文及甫缩了缩脖子,但也不好反驳。
给他做事的人,该得到的奖赏,也是一分不少的落实了下来。
理论上,在父亲死后,兄弟们就不再是一家人,也不会再被人视作一个利益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