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愈合。他的青竹杖在雪地里画出张简易地图,低声道:“李显会带他们去雁门关。沿这条小溪走,三日后能到丐帮的联络点。”
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密林时,石飞扬已换上那名大理心腹的服饰,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屠芃芃的月白衫换成了吐蕃喇嘛的红衣,七星剑法的剑鞘藏在僧袍下,剑柄的七星纹恰好被念珠遮住。
石飞扬的“隐匿气息”心法改变了声线,听起来竟有几分段氏子弟的傲慢,又叮嘱道:“前面就是大理地界了。记住,见了段氏的人,就说咱们是‘送祭品’的,这叫‘假道伐虢’。”
屠芃芃眸子里绽放着似水柔情,对于石飞扬的智慧,真的是佩服到五体投地。
她的剑尖在掌心轻轻一刺,挤出滴血珠抹在脸颊上,装作被吐蕃人打伤的样子,又颇为机智地问:“若他们问起《莲花宝典》呢?”
石飞扬的青竹杖敲了敲她的头顶,动作里带着几分长辈的亲昵,含笑夺道:“就说宝典在段正明手里,这叫‘借刀杀人’。”
屠芃芃又一次惊呆了:此子到底是谁?竟然能够将孙子兵法如此娴熟地运用到江湖上!
……
大理的地界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碑上的“大理界”四个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,却仍能看出刻字人的力道——是段氏皇族特有的“一阳指”笔意。
石飞扬望着远处连绵的苍山,青竹杖的杖头在地上划出朵莲花,《莲花宝典》的内息在体内缓缓流转,阴阳交融的暖流中,竟映出赵清漪临盆前的笑靥。
他喊了一句:“走了,”身影融入晨雾,红衣僧袍的下摆扫过界碑,带起的风卷起片枯叶,又低声道:“这次,得让段氏兄弟,好好尝尝‘离间计’的滋味。”
屠芃芃的七星剑法紧随其后,剑穗上的血珠滴落在大理的土地上,与积雪融在一起,像极了多年前那位大唐公主和亲时,滴落在雁门关的泪。而蜀道上的血腥气,正随着风,一点点飘向苍山深处。
苍山的雪水顺着青石板流淌,将石飞扬的吐蕃僧袍下摆浸得透湿。
他的“莲隐于雾”心法运转到极致,连擦肩而过的大理百姓都未察觉,这红衣喇嘛的喉结竟是假的——那是用《莲花宝典》的“真气凝练”之法,将内息聚于喉头形成的假象。
屠芃芃的七星剑藏在僧袍袖中,剑柄的七星纹被香火熏得发黑,乍看竟与吐蕃密宗的法器无异。她跟着石飞扬走进五华楼时,指尖的冷汗正顺着剑鞘滑落,滴在镶嵌着绿松石的地砖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
五华楼的管事看到石飞扬时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