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问:“来者可是吐蕃国师的高徒?”他是一个独眼老者,左眼的伤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,据说当年曾与段正淳比试过“一阳指”。
他的手指在石飞扬递上的通关文牒上轻叩,那里盖着大理与吐蕃的双印,却是石飞扬用“莲花掌法”的“莲心印”伪造的——掌力催逼下,朱砂在纸上凝成朵栩栩如生的莲花,与真印分毫不差。
石飞扬的藏语带着浓重的吐蕃腔调,这是他用“隐匿气息”改变声线的结果,说道:“奉国师之命,送‘血河大法’祭品至五华楼。”
他故意让僧袍的领口滑落,露出锁骨处道淡青色的莲花胎记——那是修炼《莲花宝典》至第七重时,内息在肌肤上留下的印记,足以以假乱真。
屠芃芃突然用吐蕃语低喝:“放肆!”七星剑的剑柄在袖中轻颤,她的声音虽嫩,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地道:“我师侄乃密宗‘莲花生’转世,你也配直视?”
这是昨夜石飞扬教她的“树上开花”之计——借吐蕃密宗的名头唬人。独眼管事果然变色,忙躬身行礼,恭敬地道:“小老儿有眼无珠,两位随我来。段二皇子已在顶楼候着。”
五华楼的楼梯是整根楠木雕琢而成,每级台阶都刻着大理皇室的龙纹。石飞扬的施展“步步生莲”步法踏在台阶上,内息顺着木纹蔓延,竟在暗处触动了段氏布下的机关——三十六级台阶下的青铜铃铛本该响起,却被他掌风引动的气流托住,连最细微的声响都未发出。
顶楼的檀香混着酥油茶的气味扑面而来。段正宏的金边袈裟搭在椅背上,他的“一阳指”正对着盏酥油灯,指劲催逼下,灯芯竟凝成朵金色的火焰。
看见石飞扬进来,他的指劲突然收回,灯油溅在银盘里的葡萄上,将紫黑的果皮烫出焦痕。
段正宏的指尖在葡萄上轻捻,果皮裂开的声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,急切地道:“吐蕃的朋友,《莲花宝典》的残页带来了吗?我兄长段正明说,你们密宗根本看不懂汉文心法,这话可是真的?”
石飞扬的“阴阳调和”心法骤然运转,子时的阳气沿督脉上升,与午时的阴气在膻中穴交融成股暖流——这是《莲花宝典》应对“一阳指”的秘诀,能在瞬间化解指劲。
他的藏语突然转成汉语,调侃地道:“二皇子说笑了,宝典的‘清心寡欲’要诀,与密宗的‘枯禅’异曲同工,倒是段大皇子……”说着说着,便挑拨离间起来。
段正宏的指节突然泛白,焦躁地问:“我兄长怎么了?”他的“一阳指”的内息在掌心翻涌,银盘里的葡萄突然炸裂,果肉溅得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