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了,吃了晚饭,我就在村口晃悠,听点小道消息啥的。
毕竟明天一早就得走了,汪敏那家伙,急得很,恨不得今天就出发。
她是没打过工,不知道打工有多辛苦,还在为离家的自由而感到兴奋。
我料定她不出三天,就哎哟哎哟的要回家。
村口的马老头,一张破嘴不知道多碎,整个村口行动组,他是主力。
“那秦寡妇听说了没,正跟她老公闹离婚呢。”马老头抽着焊烟。
一个烟杆那么老长,都能当武器使了。
“可不是嘛,好像是偷人被他老公抓到了。”正在缝鞋子的阿婆也加入了行动组,开始共享情报。
我一听这么刺激呢,心里还有些期待,那刘亮一棍子送走赖老三,也算是替我们村除了一大害。
“说是跟镇上一个牌友搞在一起了。”
“我早就说了,那秦寡妇能是安分守己的人啊,跟她结婚还能有好?”马老头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,他一边抽着焊烟,一边轻抚花白的胡须,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听他这意思,还不是赖老三啊。
“可不是嘛,天天打牌,输了钱,就拿身子抵债。”
“她老公出去进货,回来就抓住了。”
“差点没把秦寡妇打死,我一个亲戚就住她家隔壁,听他说打的可狠了。”阿婆停下缝鞋子的动作,这八卦起来,连正事都顾不上。
“这打牌的女人不能要。”
“你看看咱们村那些打工的娃,花那么多钱娶个媳妇,一年在家才待几天,没个两年就离婚了,村尾的二柱子,前几天才跟他老婆离婚。”
“跟秦寡妇差不多,天天打牌,晚上都不回家的。”一群老头老太,叽叽喳喳的聊着天,这就是我快乐的源泉。
在这几乎听不到夸奖别人的话,全是村里那点丑事。
每次听到别人的不幸,就感觉自己被幸福感包围的透不过气。
暖洋洋的。
不能做坏事,就只能听点有益身心的乐子。
这几年,离婚的事我听的不少,像秦寡妇这刚结婚还没多久就要离婚的,还真是少见。
不过也正常,控制不住牌瘾,输多了,迟早把自己输进去,这些老头老太有句话说的在理,打牌的女人不能要,但他们说的不全,这打牌的男人也不能要。
我家斜对面的二愣子,就是喜欢赌博,他玩的那个叫什么炸金花的,把家底输的是一干二净。
他老婆不跑迟早也得被他输掉,现在一个人生活,成了我们村的老光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