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看向陈墨,见对方微微点头,便轻轻说道:“好,一起走。”
姜鸿飞也松了口气,拉开后座车门:“上车吧。”
陈彼得咧嘴一笑,弯腰钻进了后座。
引擎重新启动,黑色皮卡缓缓驶出停车场,沿着小镇的石板路往外开。
车窗外,镇民们还在各自忙碌:老人坐在家门口晒太阳,母亲牵着孩子的手去杂货店,少年骑着自行车穿过街道,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。
皮卡驶出锡尔弗顿后,路面渐渐从平整的石板路变成蜿蜒的山路。
左边是连绵的针叶林,墨绿的枝叶在阳光下泛着光泽;
右边是清澈的溪流,水鸟掠过水面时激起层层涟漪。
姜鸿飞握着方向盘,偶尔跟陈彼得闲聊几句矿洞的旧事,温羽凡靠在副驾驶,灵视悄然铺开,留意着周围的动静,陈墨则坐在后座,闭目养神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剑的剑柄。
几个小时后,他们抵达了波特兰。
按照洪清光之前的交代,洪门在当地的接应人员老周早已在机场附近的咖啡馆等候。
看到四人下车,老周立刻迎了上来,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和机票,脸上带着干练的笑容:“温先生、陈先生、姜先生,还有这位……陈先生,一路辛苦。”
他将机票递给温羽凡,又指了指文件袋里的表格:“返回纽约的机票已经订好了,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。武器托运的手续我也帮你们办得差不多了,温先生的刀、陈先生的剑,都能走特殊渠道托运,不会出问题。另外,洪当家特意交代,等你们到了纽约,直接去聚义楼找她,他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。”
陈彼得接过老周递来的矿泉水,喝了一口,看着机场航站楼的方向,轻声说道:“等见了洪当家,我就把魏坤的事说清楚。”
夜色渐浓,四人跟着老周去酒店办理入住。
窗外的波特兰灯火璀璨,与锡尔弗顿的寂静截然不同。
温羽凡站在窗边,感受着晚风带来的湿润气息,灵视里仿佛又看到了约翰神父安详的笑容,看到了锡尔弗顿墓地上空的那缕圣光。
他知道,这场旅程还没结束,魏坤的事、洪门的内斗,还有未来可能出现的危险,都在等着他们。
但此刻,身边有并肩作战的同伴,有信守承诺的盟友,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,只有一种从容的坚定。
波特兰的夜色裹着湿润的凉意,将酒店窗外的霓虹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晕。
温羽凡靠在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破邪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