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刀柄,刀身残留的电弧余温早已散去,只剩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掌心——这是他从锡尔弗顿带出来的唯一“纪念品”,也是那场血战的无声见证。
房间里很安静,姜鸿飞在浴室里冲洗着旅途的疲惫,水声断断续续传来;
陈墨坐在床边擦拭银剑,剑脊上的淡金色符文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微弱的光,像沉睡的星火。
唯有陈彼得的动静打破了这份沉寂,他翻遍了工装裤的口袋,最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朝着门口走去:“妈的,烟又抽完了,我去买包烟就回。”
温羽凡抬头时,只看到他拉门的背影,西装的衣角扫过门槛,带起一阵细微的风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他下意识叮嘱了一句,灵视里“看到”陈彼得周身没有异常的气息,只有几分不耐的焦躁。
陈彼得摆了摆手,没回头,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没人想到,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他。
起初,众人并未在意。
姜鸿飞洗完澡出来,还笑着调侃:“这老烟枪,不会是买完烟还顺路去趟酒吧喝一杯去了吧?”
陈墨擦剑的动作顿了顿,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了敲,没说话,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温羽凡依然没有在意:“随他吧。”
直到夜色渐深,酒店房间的挂钟指向十一点半,走廊里始终没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。
温羽凡猛地站起身。
“不对劲,这也太久了!陈彼得看起来不像那么没分寸的人。”他声音低沉,空洞的眼窝转向门口,“他可能出事了。”
陈墨立刻握紧银剑,起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;
姜鸿飞也瞬间收敛了笑意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三人几乎同时冲出房门。
酒店走廊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,他们沿着楼梯往下跑,前台值班的服务员被惊动,揉着惺忪的睡眼问:“几位先生,这么晚了……”
“有没有看到跟我们同行的那个男人回来?大概四十岁,脸上有疤。”姜鸿飞的声音带着急切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外套下摆。
服务员愣了愣,摇了摇头:“没注意,刚才只有几个人出去,没见人进来。”
三人没再多说,快步冲出酒店大门。
波特兰的夜晚很安静,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,偶尔有汽车驶过,车灯划破夜色又很快消失。
他们沿着酒店门口的街道往前走,温羽凡的灵视像一张细密的网,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:
路边的垃圾桶、紧闭的商铺卷帘门、昏暗的巷口,却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