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问,改革方案他也掺和了,出了这么大娄子,工人提前知道了消息闹起来,他刘建国能躲得远远的?
凭什么啊!他不光没提醒我有风险,反而在会上话说得不清不楚,分明就是等着看我出洋相!"
赵司长越想越觉得对,差点把自己说服了。
没错,就是这么回事!是刘建国工作没干好,没提前想到风险,也没提醒我,才弄成今天这样!
他赵某人虽说有点冲动,但也是为了工作,顶多就是方法糙了点!
车子猛地一刹车,停在了冶金局那栋看着就吓人的大楼下。
赵司长深吸一口气,推开车门下去,使劲挺直有点发软的腰杆。
他得拿出点气势来,必须让林局相信,他赵某人也是受害者,真正的祸根是那个躲清闲的刘顾问!
这时候,医院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。
于书记的病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,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憋着的哭声和医生小声说话的动静。
走廊上,贺、郑、马三个厂长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耷拉着脑袋靠在冰凉的墙上,脸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他们不敢互相看,更不敢看那扇紧闭的门。
刚才于书记爱人冲进病房时那剜人的眼神,让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屈科员没赶上回去的车,此刻缩在走廊拐角那儿,脸白得跟纸似的,刚才在赵司长办公室里那点仗势欺人的劲儿早就吓没影了,只剩下一肚子后怕——万一于书记真醒不过来,他这个小科员会不会也被拉出去当替罪羊?
病房里,消毒水味儿混着一股伤心的味儿。
于书记躺在病床上,闭着眼,脸还是灰扑扑的,喘气儿都弱。那个老医生皱着眉头,正用听诊器仔细听着心跳。
于书记的爱人,一个头发白了的老太太,坐在床边死死攥着老伴冰凉的手,眼泪悄悄地流着,肩膀一个劲儿地哆嗦。
她时不时抬起哭红的眼睛看向医生,眼神里全是求人和没办法的样子。
"大夫……老于他……他……"老太太哽咽着,话都说不利索。
医生把听诊器收起来,叹了口气,一脸严肃地小声说:
"这位老嫂子,您先别急。于书记这是被气得太狠,血往上冲,心脏出了大问题。
现在情况暂时稳住了,但人虚得很,得好好躺着休息,一点气都不能再受了,要不然后果……"
医生停了停,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,但那没说完的话让老太太的心咯噔一下沉下去,攥着的手更紧了。
就在这时候,病床上的人眼皮好像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