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司长无助的站在走廊的一角,静静地看着天边的云彩。
一旁的屈科员低头站在那里,心中满是对赵司长的崇拜。
真不愧是林局旁边的红人,面对如此变故仍能镇定自若,这份城府与气度,实在令人钦佩。
但只有赵司长知道,他真是没招了。
他现在只期待这位老书记身体不要出太大的问题,否则自己这多年的努力恐怕都将付诸东流。
他缓缓攥紧了衣角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。窗外的风灌进来,吹得他后背发凉。
这时,身后响起了一个老妇人的哀嚎。
我的老于啊——”那声音撕心裂肺,伴随着踉跄的脚步。
赵司长不敢回头,脊背仿佛被寒风刺穿。
脑子一热,竟是直接从身旁的楼梯冲了下去,脚步凌乱地奔下楼,直到冲出医院大门才敢停下。
冷风扑面,他才发觉手心全是冷汗。
他站在医院门口,剧烈地喘息着,指尖仍残留着楼梯扶手的冰凉。
‘不行,这件事情必须自己去找林局认错,要是被动传到林局耳朵里,自己就是罪上加罪,罪无可恕。
如果可以,要把责任分担给刘建国,作为高级顾问,却没有出力,理应担责。’
想到这里,他快步来到汽车旁,也没等后面跑过来的屈科员,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催促着司机赶紧开车回局里。
汽车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飞跑,扬起一阵呛得人睁不开眼的土。
赵司长瘫在后座上,闭着眼,太阳穴一跳一跳的,手心全是黏糊糊的冷汗,还没干呢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瞅了好几眼,大气不敢出,一个劲儿地踩油门。
"开快点!再快点!"
赵司长突然吼了一嗓子,声音有点发抖。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,于书记那张死灰死灰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,还有那老太太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,跟针扎似的扎他耳朵。
完了,全完了。
要是这于书记真有个三长两短,别说升官了,自己这顶官帽子都保不住!
林局……对,林局!得赶在事儿彻底传开、尤其是传到林局耳朵里之前,把事儿说清楚。
他猛地睁开眼,满眼血丝,里面又是害怕又是豁出去的狠劲儿。
"责任……"
他嘟囔着,手指头一个劲儿地抠着真皮座椅边儿,
"不能全赖我头上……刘建国!对,就是他!"
这个念头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,在他心里一下子冒出来。"
他是高级